我想用三分钟热度织出一片星空

写写我的爱好以及相关

曾经我一直苦恼,我似乎有着很多爱好,但却都像是三分钟热度,没有任何一个爱好被我深耕下去。用一句很经典的俗语来讲就是——猴子掰玉米。

先来说说,我这只猴子到底掰了多少玉米吧。这篇随笔可能大部分的篇幅,都会展开讲讲我三分钟的玉米们。

都说琴棋书画,所以我先讲讲琴。

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,偶然间在别人家看到了一只口琴,是一把复音口琴。长辈看出了我按捺不住的好奇,于是便大方的让我玩,我小心翼翼吹出了第一个音。那时候不懂音律,只知道吹最左边能吹出轮船汽笛一样的呜呜声。后来机缘巧合下,我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把口琴,仍然是复音口琴,那时候复音口琴似乎是大家眼里唯一的口琴,后来我才知道口琴还有蓝调口琴、半音阶口琴。不过复音口琴很简单,每个孔只有一个音,要么吹,要么吸。只需要建立起音名和孔的映射,就照着谱子吹出曲。

蓝调口琴第一把位音阶图

后来了解到了蓝调口琴/十孔口琴,短小的一把口琴,却能吹出那么复杂的曲。于是在一个暑假求家长买了一只,然后跟着教程学了学。蓝调口琴的确很不一样,每个孔根据吹吸气的方向、方式,能发出不一样的音。和复音口琴不同,蓝调口琴的这个特点,让其能演奏出半音,这就赋予了其演奏蓝调音乐的基础。而蓝调口琴很难,我拿到手低音就吹不响,我一度以为我买到的琴是坏的。三分钟热度的我,在学了基础的不用压音/超吹的音之外,就没有更近一步。断断续续也只能吹个《Moon River》之类的简单的曲子,甚至没有触及到蓝调——这个口琴名字所代表的音乐。上了大学之后,我觉得没有地方吹,所以我的两把蓝调口琴就放在宿舍吃灰了。

高中时,一位同学将他的吉他带到了宿舍,教我弹了弹,我断断续续学会了非常简单的一段旋律,后来才知道我弹的那个是《爱的罗曼史》,而且还是非常简单的版本(低音都不用弹的)。不过这段经历又给我打开了一扇艺术之门(我很喜欢学校艺术/音乐通识课的这个前缀“打开艺术之门”)。于是在高中毕业,在附近琴行花了一千多买了一把吉他,当然就像许多琴行的套路一样,附赠了十几节课。

老师带着我简单学了一些基本的民谣吉他演奏,教学的内容很简单(现在看来):简单的和弦弹奏(分解、扫弦),然后挑一两首喜欢的歌,学一学伴奏,就结束了,而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练。不过老师还是给我种下了一个种子:在我们学会伴奏时,无论是什么歌曲,老师都能非常熟练的演奏出这个歌曲的旋律。而当时的我,只能看着六线谱弹,老师似乎是把吉他和旋律都装在了脑子里一样。半个暑假的时间,我明白了两件事——我不适合弹唱(后来其实发现并不是)、大横按是人能按出来的吗?

(刚开始学吉他的时候,手指按的真疼啊,尤其是刚开始那几天,我去厨房切菜时,左手手指按在菜上——啊~)

我学了《童年》的扫弦,然后发现我唱不在调上,并且根本无法兼顾唱和弹的节奏,其他的音乐似乎也是一样。另一方面,F和弦大横按似乎始终是横在吉他上空的一座大山。于是我的吉他之路似乎就停滞在这儿了。

很庆幸,我带着我的吉他到了大学,更庆幸,我遇到了兔兔@,同样学过吉他的室友。兔兔带领着也督促着我一起探索吉他的魅力。我接触到了指弹,一个不需要唱歌的方向。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指弹小段或者曲(例如《安河桥》的间奏、已经成为难度单位的《流行的云》等等)。不过就像我的爱好一样,我练曲子也是三分钟热度,一些难一点的曲子练一练就放了,转头去练另一首最近发现的曲子。以至于到现在,我能谈下来的完整曲子似乎还是《流行的云》。

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两个种子等待着萌发——一个是弹唱,另一个是当初我的吉他老师那样肆意的演奏音乐,而不需要谱。

前者的困难是两个,我不会唱歌而且很难听,初中时去过几次KTV,但是很容易不在调上,唱出的声音也是虚的不行。另一个是我无法同时兼顾唱和弹。实际上核心还是在于唱方面,直到有一天,另一个我很庆幸遇见的好朋友PPP@ykppp,带我去了次KTV,他一眼看出了问题。“你不是唱歌难听,也不是唱不上去,你只是不敢放声唱出来,放声唱出来很好听的。”自此,虽然我感觉自己的音色还是不好听,但是至少唱歌时候不再畏怯,声音也开始坚实起来,之前觉得不可能唱的歌也慢慢能唱。而至于弹和唱无法合一的问题,是在唱歌开始有自信之后,用熟悉的曲子慢慢找到了一点门路。这两个突破似乎都是一种顿悟的突破,即某一次成功,让自己明白自己并非不能,从而可以慢慢的去尝试练习。

自此我也打开了弹唱的大门,我这个三分钟热度的吉他爱好,也开始成为自娱自乐的手段。我开始尝试去弹唱以前我喜欢的各种歌曲,慢慢的也开始向往三品之外的和弦……

而另一颗种子,便指向了我对音乐本身的探索——对乐理和音乐性的学习。